川 ⃒⃘⃤

三千世界。

勿失勿忘(7月23佐助生贺)

每一分的感动。
…不知道为啥要这句话,但是,我觉得就这个能表达了。
他们在一起,真好。

船长:

一开始我并没有想过,离开的时候,你会不安。


 


“来和我决一死战!佐助!”


“我们放学一起回家吧~”


“佐助和我一起去警校吧。”


“佐助!”


“佐助。”


“佐助……”


……



 


“佐助……我喜欢你。”


 


他猛然睁开眼睛,视线猝不及防撞进浓重的黑色里,沉寂的黑暗从四面八方瞬间淹没了梦里嘈杂的声音和纷繁复杂的画面。热切的呼唤像潮水一样褪去,卧室里安静地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心跳声。


佐助拉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裹到怀里的被子坐起来,额头沁出了薄汗,修长的手指按上太阳穴吐出一口浊气。


 


又做了奇怪的梦,头依旧疼得厉害。


 


自从上次出差不小心出了车祸从医院回来开始他就经常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总会有人大声嚷嚷着他的名字,而他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甚至连脸都看不清楚,而且每次做梦都让他头痛欲裂。从小樱那里拿了许多药症状才有所缓解,但他不知道这种状况还会持续多久。公司连着他的工伤一起给他批了3个月的大长假,难得的假期,在医生的建议下佐助打算去之前计划了很久的景点旅游顺带放松身心。


 


摸黑走到客厅打开壁灯,佐助在昏暗的光线里从柜子上的一大堆瓶瓶罐罐中找出自己要吃的药品,将要回卧室时,他却站定在柜子前看着柜子上方空白的墙壁凝神。


之前墙上是不是还有些别的什么?


突兀的想法闯进脑子里,一时竟让他感到错愕。这里不就是他家么?最熟悉的人不就是他自己么?要是有什么东西没了他不是应该最先知道吗?


怀着无可名状的心情,佐助皱着眉挪到柜子身侧,出乎意料地在柜子和墙壁之间的缝隙里看到了一本挂历。


什么时候掉下去的?


佐助费了一番功夫将它从狭窄的墙缝里弄出来,挂历身上已经积了很厚的一层灰。而他的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仿佛要在那里打个结,到底掉在这里多久了?他住院不过两周而已……不对,之前家里有这个东西吗?


有几页已经被撕去了,展露出来的这页刚好是7月份。鲜红的颜色刺入眼睛,视线下移,某个日期被红色的记号笔夸张地绕了一圈又一圈,旁边还画着一个十分滑稽的笑脸。


瞳孔收缩了一下,佐助竟感到呼吸一滞。


浮光掠影的画面眨眼般从脑袋里一闪而过,然而每当他想要认真去回忆的时候那些光和影又像被风卷走一样在空荡荡的脑袋里留不下一点痕迹。


 


这是谁画的?


 


他又往后翻了翻,每个月都有一些日期被标注出来,旁边的空白部分用黑笔工整地写上了行程计划,大部分是关于公司的,但那些都是他自己的字迹。每一个月都被满满的计划塞满,当他翻到十月份的时候,日历又突然变得干净起来。没有满满的计划,只在10月10日旁边简单地写了个渡假。


他是要去旅游没错,但现在7月份才刚开始,难道他的假期提前了?


他又翻回7月份那一页,只有这个红色的笔迹突兀地占据在这本剩余的日历上。佐助看着那个滑稽的笑脸移不开视线,这是他家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不认识的人留下的笔迹?他蹲在地上想了很久也没有一点头绪,当他的头又开始疼时他只好放弃深究拿着日历走回了卧室。


日历上的行程那么满,说明他之前一定经常使用才对,为什么他会不记得家里有本这样的日历。还有那些被标注出来日期……难道是他的药有什么副作用?还是说车祸影响到了他的脑袋?


明天,去找小樱问问吧。


怀着各种各样疑问的佐助在床上辗转反侧,接近凌晨6点才勉强入睡。


 


 “呐呐!我们这次去哪里玩?”


“诶?真的要去神奈川?!哇听说那里的瀑布超漂亮的!”


“嘿嘿嘿~其实,只要是和佐助一起的话,去哪里都无所谓的说……”


 


 这次佐助是被电话的铃声吵醒的,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灯发呆,任电话响过一遍又一遍。梦里……有谁温柔地抱着他往他怀里蹭,可是睁开眼除了被自己裹到怀里的被子什么也没有。


 


那是谁?


 


依稀记得画面中那些明媚的颜色,像光一样明亮的,抱在怀里还很温暖的事物。佐助眷恋着梦中遇到的那个人的同时却感到一阵怅然若失,有些懊恼就这样醒了过来,他依旧没能看清那个人。


他缓慢地从床上起身,手指摩挲过身侧空荡的床单坐在床沿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这双手拥抱过别的谁吗?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印象?


胸口很闷,胃部也很沉,心脏像是被人活生生挖掉一块一样空落落的……


 


只是一场车祸,自己到底怎么了?


 


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番茄,佐助决定准备给自己做顿像样的早餐,这是他出院将近一周以来第一次给自己做早餐,没能控制好火候。


 


“啊!又焦了!在做饭方面还真是异常地笨拙啊天才~”


 


拿锅的手猛然一顿,佐助看着分别放在两个盘子里有点黑的煎蛋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我为什么做了两份?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了!原本熟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控制,生活在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偏离。他的大脑和身体似乎率先背叛了他,大脑在他想要回想有用信息的时候用疼痛来阻止,身体擅自做着主人并不熟悉的习惯性动作。他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疑惑爬满心头,焦黑的早餐也让他失去了食欲。佐助把蛋拿到垃圾桶倒掉,拨通了小樱的手机。


 


“啊啦!佐助君在这边哦这边!”


佐助来到和小樱约见面的饭店,樱发的少女抬高手臂远远朝他招手。


“真是的,早上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出院一个星期你一次也没有去复诊!主治医生都催过好多次了,你哥也不管管你……”


才刚落座少女就开始一顿连珠炮似的责骂,咬着吸管吸了一大口果汁。他看向对面的发小,齐肩的短发衬得她精明又干练,粉嫩的脸颊配上淡淡的唇彩,真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你是打算找男友了吗?”


“诶?为什么这么说?”


“你上个月不还是长发么?”


少女正在切割牛肉的手顿了顿,佐助注意到她的瞳孔有那么一瞬放大了。


“啊……哈哈!那个啊……试试新形象转换下心情呗!女人的浪漫你不懂。”


小樱又拿起果汁喝了起来,但佐助发现她似乎在掩饰某种强烈的情绪,捏住玻璃杯的手指甚至用力到了泛白的程度。


“对了,我来是打算问,你给我的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少女放下果汁似乎是努力平复了心情,又对他展露出往日自信的笑颜。


“没有呀!大部分都是维生素和安定之类的药物,都是用来辅助睡眠和舒缓神经的中性药基本没什么刺激性,佐助君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


佐助淡淡地说着,把一块番茄沙拉放进嘴里。


他这几天每晚都做梦,整夜整夜反复梦到同一个人,那个人朝他笑,朝他哭,朝着他讲一大堆有的没的。但是那人总是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刚好看不清也够不着。他每次都想追上去,可指尖一触碰到对方,那人的身体就像沙粒一样在他面前四散开来洒落一地,随之而来的就是剧烈的疼痛。每天早上他都被头痛唤醒,伴随着强烈的心惊和浓重的错失感。


他今天中午刚去医院做了一次脑科的全面检查,结果显示他的脑子很正常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饭店的收银台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佐助闻声看了过去。饭店只是一间普通的五星饭店,他们并没有坐在包间里,只是和其他的食客一样坐在一楼的普通餐桌上,不远处就是收银台,视野很好马上就能看清发生了什么。一位女士慌张地翻找着自己随身的单肩包,发现自己的钱包丢失时大吵大闹起来,饭店也同时找来了经理,却引来越来越多的人围观。


“真是世风日下,这种地方也会遇到小偷……诶?!佐助君你去哪儿……”


还没等小樱把话说完佐助就迅速起身朝着门口一个戴运动帽的中年男人走过去,在男人即将离开饭店时叫住了他。


“这位先生,一声不响地拿人东西不太好吧。”


“你、你说什么?”


男人慌张地回过头来瞪着他,早之前他就注意到了,这个穿着深灰色运动服的男人在进出厕所的途中顺走了那女人放在身后包里的钱包。


“我劝你别管,实相地就赶紧滚!”


男人压低了声音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弹簧刀,贴着身子在佐助眼前比划了两下,然后笃定佐助不敢轻举妄动后转身就要走。但他没想到的是佐助竟用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一脚踹飞了他手里的刀子,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掐住他的后颈并同时将他的一条胳膊反剪在背后一把将他牢牢按在了地上。


佐助有片刻的晃神,他的身体快于他的大脑率先做出这一系列的反应。他不记得自己有学过格斗技,可他就是知道下一秒该用怎样的动作在最短的时间里制服对方。当小偷痛苦地“嗷嗷”叫着求饶时佐助才回过神来,但力道依旧没有丝毫减弱,人们终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


“他是小偷,偷的东西也全在他身上,可以看监控录像。”


几个人合力制住那人,从他身上搜出了几块手表和一部手机,还有那位女士丢失的钱包。


“多亏了这位小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付账呢!你一定是当警察的吧!刚才那个擒拿我有看到,很帅嘛小伙子!就和电视上演的一样!”


那位女士身旁的男人握着佐助的手一边摇晃一边感谢道,他应该是她的丈夫。佐助没去在意男人究竟对他说了些什么,现在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什么时候练过擒拿……等等……警察?


 


“我一定要追上你!总有一天,我也要和佐助并肩作战!”


“怎么样佐助?我穿这身帅不帅?”


“以后本大爷罩着你!怎么样小弟?还不快快给大哥倒杯水来?”


“哈哈哈哈!佐助你的样子真是太逊了!只是个演练都能伤到胳膊!” 


“这里交给我!你快走啊!”


 


一些嘈杂的声音突然嗡鸣着涌进脑子里,渐渐地他开始能够在混乱的画面中分辨出一些模糊的色块。金色的,蓝色的模糊的色块。还有那元气的嗓音,他一定在哪里听过!可是当他想要再往下细想的时候钻心的疼痛却再次将他的思维切断。这次似乎还要更为严重,他甚至有些站不稳。


佐助踉跄一步,被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的小樱扶稳。


他看向少女,少女正担忧地看着他,薄唇翕动终究什么也没说。他轻轻拉下少女扶着他的手,往门外走去。


“佐助君你去哪里!”


“小樱……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少女反而像是受了某种极大的惊吓,定定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看着他离开直到背影消失不见。




我希望没有我在身边的日子,你也能开开心心的,过得很好。


 


佐助一个人坐在地铁上看着窗玻璃中自己的倒影发呆,他很茫然,也很无措。三个星期之前他还很正常地上下班,出差途中突如其来的车祸让他进了医院,出院之后生活就开始变得一团糟。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忘了些什么,可无论怎样他都无从想起。夜晚无数次的梦境和一些出乎自己意料的行为举止又提醒着他,他似乎真的把什么东西给忘了。


 


我忘掉的到底是什么?


 


地铁缓缓驶入站台,陆陆续续有人上车下车,一个金发的少年从佐助身边与他擦肩而过。佐助睁大了眼睛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世界好像被突然按了静音键并被减慢了速度。此刻没有打电话的上班族,没有交流家长里短的大妈,只有自己剧烈的心跳格外清晰地从胸腔里传出来,一声一声,震颤着将他的神经一点点崩紧。佐助立马追上去,然而对放已经下了地铁,他在车门即将关闭的刹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引来身后乘客的一片惊呼,然后便疯了一样开始在地铁站里奔跑寻找那个少年的身影。


 


对的,金色的头发……


 


“嘿嘿嘿!本大爷可是要加入卧底任务的男人!这点小伤就当是男人的勋章吧!”


 


还有……蓝色的眼睛。


 


……


 


呼之欲出的名字最后却生生卡在喉咙里,就仿佛有一双无名的手将他的咽喉死死扼住迫使他吐不出一个字,脑袋里的闪光灯“啪!”地熄灭后再记不起任何东西,他又陷入了混沌的黑暗中。


“那个……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佐助吃惊地看着被他拉住手臂回过头来的少年,眼睛是褐色的,并不是漂亮的蓝,而对方也正奇怪地看着他。


不对,不对!这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刚刚要找的人他是……


 


他是谁?


 


“喂大叔你谁啊?认错人了吧?!”


那名少年莫名其妙地看着愣在原地的佐助,担心他是什么人贩子挣扎了两下抽出自己的手远远地跑开了。


看着少年的背影佐助终于意识到他真的忘了些什么,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佐助强忍着剧烈的头痛回到家,脑袋撕裂一样地疼着,仿佛下一秒就要从里面炸开!奔到药柜前翻找起缓解疼痛的药片,手忙脚乱之中碰倒了一大堆药瓶,几个塑料瓶掉到地上里面的药片全撒出来随着瓶身的滚动落了满地。看着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佐助的胃部猛然下沉,一拳砸在药柜上又把几瓶药震了下去,他突然感到一阵无名的怒火。


一切都变了!从他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开始,原本井然有序的生活彻底失去了控制,原因全在一个梦中模糊不清的人影身上。他抬起头来看着客厅,突然间觉得好像这个房子原本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无法用任何证据去佐证他没来由的感觉,他知道这很没有逻辑甚至很可笑,可他就是这么觉得!


觉得沙发上原本应该随意地放着印有傻瓜图案但却柔软的抱枕,干净的茶几上应该放着一堆没吃完的零食或者是些别的……最重要的是,他不认为自己一个单身了20多年的人会需要一张很大的双人床。每天醒来他都会发现自己把被子裹到了怀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他觉得床上原本应该有些什么才对。可每次当他试图去回忆这些的时候,除了钻心的疼痛就是痛苦的晕眩。


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无从想起。


 


够了!真是够了!!


 


佐助知道自已身上有什么不对了,但他却像一只迷了路的苍蝇一样在黑暗里到处乱撞,寻不到光亮,找不到出口,在一个人的混沌里暗无天日。


佐助想到了那本日历,空旷的家里只能听到他一个人“噔噔噔”的脚步声。他快步走进卧室拉开柜子的抽屉把它翻出来,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从日历身上抖落无数扬尘。接着打开手机,最后他停了下来,像一尊石像一样静止不动了。


时间终于挣脱了束缚在表盘上运转起来,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根本就不是什么三个星期,而是须臾了漫长岁月的,无可挽回的三年。


 


 


最开始是你先发现了我,是你给了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和信任。从此你便成为了我的憧憬我的目标,成了我生存的全部意义。


 


 


“咔擦。”他听到了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声音。


佐助慢慢走到床边跪下来,在那块颜色较深一点的木地板上轻轻扣了扣。


空心的。


下一秒他一拳砸上去,光滑的木制品承载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凹陷下去,他一拳一拳地砸着,直到那一小块地板完全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在那下方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盒。


佐助伸出还插着木屑的鲜血淋漓的手,轻轻把它拿出来。他小心地打开那个巴掌大小的盒子,两枚打好的金属吊牌安静地躺在哪里。


那枚种子终于从阴暗的地下钻出了地表,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就开始疯狂地生长,开枝散叶铺天盖地。一层一层将他包裹起来,爬上他的脖劲缠上他的喉咙裹上一圈又一圈,最后再慢慢收拢要将他绞死。


 


宇智波佐助


代号:SN0723


漩涡鸣人


代号:SN1010


 


满天的猩红与明黄在脑子里炸开,耳边是接连不断的枪声。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正源源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他动了动,却牵扯着伤口冒出更多的血,背上有温热的液体滑下来,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背部一定也受了伤。


“啧!没想到他们人这么多!支援怎么这么慢啊我说!”


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他稍稍偏过头就看到了那颗金灿灿的脑袋。


“黑帮和政府军的交火,当然没那么容易进来。”


“哇靠难道要我们在这里等死吗?!”


“其实和你一起死、也不赖啊……”


“你、你你白痴啊!谁要和你一起死!给我好好活下去啊!”


对方羞赧到跳脚的样子和着火光一起印入眼底,美艳至极。


他们趟的这趟水多深多混啊,政府和黑社会相互勾结,打从他们潜入这家公司开始他们就暴露了。那个人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从未想过那个在他面前笨手笨脚的吊车尾会为了保护他独自一人将阴暗抵挡将丑陋埋没,用自己收集起来的情报来和他交换生命。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他被人绑着从大厦的楼顶踹了下去。吊车尾身后的火光将夜空也染成了炫目的红,那人最后对他说的话也一并湮没在下坠的风声里。


 


“鸣人!”


 


佐助大叫着醒过来,身上的衬衫早已全部汗湿。他剧烈地喘息着,此时此刻剧烈的头痛对他来说已经微不足道了。他努力支起身子从地上坐起来,脸上湿漉漉的他告诉自己那只是汗水,盯着手心里的吊牌思考片刻,佐助把它们戴到脖子上缓慢地往外走去。


 


 


那时的我一心只想着怎样去保护你,哪怕用性命交换也无所谓。可我从未想过,会让你这么难过。


 


 


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整片墓地都阴沉沉的。佐助花了些时间才从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里找出公安们长眠的墓地,他站在一块墓碑面前低着头,头发被雨水沾湿黏在额头上让他看上去十分狼狈。不知道他站了多久反正衣服都湿透了,佐助干脆坐下来和墓碑平视。


 “你也太高估小樱的水平了,白痴。”


“记忆这种东西,只要有触发就像洪水一样挡不住的。你以为让鼬把家里的东西都收走我就什么都找不到么?反侦察能力那么弱,都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毕业的。”


佐助对着墓碑骂了一大堆白痴、吊车尾,然而坚毅的石块不会给他半点反应。


他颓然地叹了口气。


“……好累啊……吊车尾的。”


 


你躺在这里,孑然一身,我留在世上,茕茕一人。


 
不如……


佐助从口袋里摸出小刀,看着手腕上蜿蜒的青色血管眼睛里绽放出久违的光彩。


 


佐助。


佐助……


……



总是陪伴在身侧吵嚷的声音戛然而止,佐助心慌地朝四周张望,然而墓地里空无一人。


 


我等你……


等不到你……


鸣人……


别走。


别走啊,鸣人!


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混蛋!!”


脸上传来热辣的感觉,小樱提起他的衣领一拳打在他脸上,夺过佐助手里沾血的刀甩了出去。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见到他吗?!你以为当初他为什么要让我洗掉你的记忆?!他不过想要你好好活着啊混蛋!!!”


佐助木衲地看着小樱,仿佛被打破唇角的那个人不是他。


“怎么办……怎么办小樱……我把他弄丢了,哪里都找不到他。”


小樱看着佐助漆黑茫然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抱着他的脑袋开始失声痛哭。


“忘掉他吧佐助!不要再这么痛苦下去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好不好!这是鸣人的心愿啊……”


小樱把脸埋进佐助前胸,抓着他的衣服一边尖叫一边放声大哭。


不好,一点都不好!怎么可能忘得掉!没有你我哪来的生活可言?!


零散的记忆终于被一点点拾捡回来,却拼凑出无可挽回的失去。


 


 


所以这次,我选择用我的余生来陪伴你,直到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哟,我愚蠢的弟弟,看到哥哥居然一点都不欢迎吗?”


佐助翻起眼皮瞟了一眼反手就要关上门,却被插进门缝里的皮鞋挡住。


“大门在你身后,慢走不送。”


“这就是你对待哥哥的态度吗?真是吾弟叛逆伤透吾心,早知道当初就不告诉你鸣人在这里了。”


“闭嘴宇智波鼬!你要是再晚一点告诉我你就只能在下辈子看见你弟了,而且你们居然都瞒着我!”


“这是最安全最保险的做法,你知道的。当初谁也不敢肯定鸣人能醒过来,而且你一忘就忘了人家三年,亏了鸣人还痴痴地等着你。说到这个你还得感谢我,沙暴家小子和日向家小姐追鸣人追的可紧了,要不是我看着早让人家拐跑了,你还不得赶紧去给我买一份超豪华三色丸子来感谢……”


“砰!”


佐助不耐烦地甩上门,把滔滔不绝的哥哥关在了门外。


 


“佐助,门外的是鼬哥哥吗?为什么不让他进来……”


佐助转过身就看见自家恋人穿着他的卡通忍者睡衣睡眼惺忪地走过来,他拉过鸣人的手把他按在怀里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早安吻。


“白痴,不要大清早就诱惑我。”


他把脸埋进鸣人的颈子里,深深地呼吸着鸣人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圈在鸣人腰间的手紧了紧。


“谁、谁诱惑你啊变态!快让鼬哥进来啦!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手别摸哪里啊喂!嗯、佐助……唔……”


 


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弄丢了。


 


 


越过时光,不离不弃,勿失勿忘。


 


END.
 


【生日快乐,村草】


明天出发,上海我来啦哈哈哈哈哈哈!提前祝村草生日快乐!七代目永远爱你!我也永远爱你!!!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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